第15章 导弹！

听见许戈的示警之后，一群人刷地散开趴在草丛里，枪口指向四周。
吱！
中巴车原地刹停，车头处的老李和小张也同时蹲下身子。
雷神左看右看了一会儿，怎么看也不像有埋伏的样子，看向许戈：“敌...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林骁睁开眼的时候，脑袋还有点发沉。他摸了摸后颈，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刺痛感??那是军令系统植入时留下的痕迹。四个多月前，他还只是个普通社畜，每天挤地铁、打卡、写PPT，为了年终奖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。可一场意外让他绑定“军令执行就变强”系统，从此人生彻底改写。
【昨日军令已完成：完成五公里负重跑（20公斤），奖励：力量+1，耐力+1】
面板浮现在眼前，林骁坐起身，活动了下肩膀，肌肉线条比之前明显了许多。这四个月来，他几乎没踏出过出租屋一步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完成系统发布的军令。从最开始的三公里慢跑到如今的二十公里越野拉练，从俯卧撑十个到五百个标准动作一气呵成，他的身体早已脱胎换骨。
但今天不同。
窗外阳光明媚，楼下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，还有老人慢悠悠散步的脚步声。林骁站在镜子前，看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深邃的眼神，忽然意识到??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了。
“系统，今日军令是什么？”他低声问道。
【今日军令：前往市中心广场，营救一名被挟持的人质（模拟任务），限时两小时，成功奖励：反应速度+2，实战经验+5，解锁新技能：战术分析】
林骁瞳孔微缩。这是第一次出现“实战模拟”类任务，而且地点在市中心，人流量极大。这意味着他必须在公众视野中行动，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躲在无人区训练。
他迅速换上一身黑色运动装，将头发压低，戴上墨镜，又顺手把一把折叠刀藏进鞋帮??虽然系统不允许使用热武器，但冷兵器并未禁止。出门前，他看了眼桌上那张泛黄的照片：父母站在老房子前笑着合影，那是十年前的事了。自从系统觉醒后，他再也没敢联系家人，生怕自己的变化会引起怀疑，甚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地铁里人不多，林骁靠窗站着，目光扫过车厢内每一个角落。他的感知能力经过强化，能清晰听到三十米外的脚步声，能分辨出不同心跳频率所代表的情绪状态。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上车，他立刻察觉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和眼神中的恐惧??家暴受害者。但他不能管，任务优先级高于一切。
十分钟后，他抵达市中心站。
广场上人群熙攘，喷泉边坐着情侣，滑板少年穿梭其间，商贩吆喝着卖气球和棉花糖。林骁眯起眼，按照系统提示走向东南角的一处便利店。
就在他踏入门口那一刻，警报骤然响起！
“砰！”玻璃炸裂，一名蒙面男子手持仿真手枪，将一名女店员拽出柜台，枪口抵住她太阳穴。围观群众尖叫四散，有人掏出手机报警，更多人则远远拍照录像。
【任务触发：营救人质】
林骁大脑瞬间运转起来。距离目标约十五米，中间有三根立柱遮挡，地面湿滑（喷泉溅水）。劫匪情绪激动，呼吸急促，左手颤抖??说明他是初次作案，心理素质差。人质脖颈动脉跳动剧烈，处于极度恐慌状态，但意识尚清。
最佳突袭路线：右侧绕行，利用立柱掩护接近，趁其注意力分散时发动攻击。
他缓缓后退两步，假装慌乱逃离人群，实则调整呼吸，心跳降至每分钟五十次以下??这是系统赋予的“战斗冷静”状态。
“别过来！谁敢靠近我就开枪！”劫匪嘶吼着，声音发颤。
林骁突然加速！
三步冲刺，蹬地跃起，借力立柱翻身侧滑，落地无声。劫匪刚转头，林骁已近身五米之内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??”劫匪大惊失色，扣动扳机。
“啪！”枪响了，但飞出的却是一颗塑料弹??原来是把玩具枪。
林骁嘴角微扬。早在进入便利店时，他就通过气味和金属反光判断出枪械异常。此刻无需顾忌误伤，他猛地上前，右手如鹰爪般锁住对方持枪手腕，左肘狠狠撞向肋下。
“咔嚓！”骨裂声轻不可闻，劫匪惨叫一声跪倒在地。林骁顺势拧臂夺枪，反手将其按在地上，膝盖顶住脊椎，动作干净利落。
全过程不到八秒。
周围一片寂静，随后爆发出热烈掌声。
“天啊！那个人好厉害！”
“是特种兵吧？拍下来了吗？”
女店员瘫坐在地，泪流满面：“谢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林骁摘下墨镜，淡淡道：“没事了。”随即转身离开，消失在人群中。
【任务完成，奖励已发放】
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，林骁感觉自己的神经反射仿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，眼前世界都变得缓慢了几分。街角监控转动的方向、风吹树叶的轨迹、行人脚步的节奏……一切细节尽收眼底。
但他没注意到，一辆黑色SUV正缓缓驶近广场，车窗降下，露出一张冷峻的脸。
“目标出现了。”男人低声说，“代号‘狼影’，确认身份无误。”
副驾驶的女人翻看平板资料：“四个月闭门不出，首次公开行动即完成高难度解救人质任务，体能评估已达特战一级水准。”
“通知上级吗？”司机问。
“不急。”女人合上设备，“再观察二十四小时，看他是否具备可控性。”
林骁并不知道，自己已被某神秘组织盯上。此刻他正走进一家快餐店，点了份汉堡套餐，找个角落坐下。系统再次弹出提示：
【隐藏军令触发条件达成：累计完成100项基础军令，开启主线任务链】
【主线任务一：查明“黑渊计划”真相，拯救首批实验体幸存者（共3人）】
【线索提示：编号X-07曾在城南废弃化工厂出现，疑似与你同期接受改造】
林骁握紧拳头，指甲陷入掌心。
原来……我不是唯一的？
他猛地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，系统曾短暂失控，耳边响起无数痛苦的嘶吼声，像是有人在深渊中挣扎呼救。当时他以为是幻觉，现在想来，那或许是其他实验体的精神共鸣。
城南化工厂，二十年前因污染事故关闭，如今荒草丛生，被列为禁入区域。普通人避之不及，正是藏匿秘密的最佳地点。
吃完最后一口薯条，林骁起身结账，走出餐厅。天空渐暗，乌云堆积，一场暴雨即将来临。
他拦了辆出租车：“去城南，老化工厂区。”
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：“小伙子，那边可不太平，听说有鬼火出没，警察都不常去。”
“我找人。”林骁平静地说。
司机耸耸肩，一脚油门踩下。
雨点开始落下，敲打车窗如同鼓点。林骁闭目养神，脑海中不断回放系统数据流。突然，一段加密文件自动解码??
【实验体档案?X系列】
【X-01至X-10：基因强化失败，精神崩溃，均已清除】
【X-07：代号“赤隼”，女性，原为军医，具备高强度痛觉忍耐力，目前存活】
【警告：所有实验体体内均植入追踪芯片，过度激活将引发自毁程序】
林骁猛然睁眼。
他们不是在变强，而是在被控制！一旦价值耗尽，就会被抹除！
车子停在化工厂外围铁丝网前，司机劝他三思，林骁只扔下一叠钞票便推门下车。雨水顺着发梢滴落，他翻过锈迹斑斑的围栏，踏入这片死寂之地。
厂房倒塌大半，藤蔓缠绕钢筋，野狗低吠着逃窜。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化学药剂混合的怪味。林骁打开手机电筒，小心翼翼前行。
根据系统定位，X-07最后信号出现在B3仓库。
走廊尽头，一道铁门虚掩着，里面透出微弱红光。林骁贴墙靠近，耳朵贴近门缝??里面有呼吸声，极轻，但规律异常，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控制气息。
他轻轻推开门。
昏暗灯光下，一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女人蜷缩在角落，双手被铁链锁住，脚踝溃烂发黑。她抬起头，双眼竟泛着诡异的猩红光芒。
“你……来了。”她声音沙哑，“我就知道……你会来找我。”
林骁心头一震：“你是X-07？”
“曾经是。”她苦笑，“现在我只是个快报废的机器。”说着，她抬起手臂，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电路纹路游走，“他们给我注射了‘涅?素’，让我能在死亡边缘反复复活……七次了。”
林骁蹲下身：“谁干的？”
“‘黑渊’。”她咬牙切齿，“一个伪装成国防科研项目的非法组织，专门挑选退伍军人、孤寡青年进行人体改造，打造超级士兵。你也是其中之一，对吧？你的系统……是不是总在深夜发出蜂鸣？那是他们在远程校准数据。”
林骁浑身一凛。
的确，每晚凌晨两点，他都会听到类似军用通讯频道的杂音，起初以为是耳鸣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他问。
“因为战争要来了。”X-07冷笑，“不是国与国之间的，而是……阶层之战。当权者需要绝对忠诚的‘清道夫’，去铲除那些不服从规则的‘冗余人口’。我们就是他们的刀。”
林骁沉默良久。
如果她说的是真的，那么他这些日子的“变强”，不过是沦为杀人工具的第一步。
“我能帮你解开锁。”他说。
“没用的。”X-07摇头，“链条连着我的心跳监测器，一旦脱离束缚超过十米，芯片就会引爆。而且……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她忽然剧烈咳嗽，嘴角溢出黑色血液。
“听着，”她抓住林骁的手腕，力气惊人，“还有两个幸存者，X-03和X-09。X-03在北方边境监狱服刑，X-09……据说被送进了总统府做贴身护卫。找到他们，组建反抗联盟。只有集齐三枚核心密钥，才能关闭‘黑渊主脑’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瞳孔骤然放大，身体抽搐。
“不好！他们发现我了！”她嘶吼，“快走！别让他们抓到你！”
林骁还想说什么，头顶警报灯突然亮起，广播响起机械化的声音：“检测到未授权访问，启动清除协议。”
整座工厂开始震动，墙壁裂缝中伸出机械触手，天花板降下无人机群，红外瞄准红点一一锁定林骁。
他抱起X-07就往后退，但她拼命挣扎：“放下我！你想我们一起死吗？！”
“我不丢下同伴。”林骁咬牙，“这是我的原则。”
X-07怔住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泪光。
下一秒，她猛地咬破舌尖，一口血喷在林骁脸上。奇异的是，那血竟渗入皮肤，化作一道灼热印记。
“这是我最后的馈赠……‘猩红视界’，能看到敌人的弱点脉络。”她虚弱道，“走吧……替我看看春天。”
轰隆一声巨响，屋顶坍塌，火焰腾起。
林骁含泪冲出仓库，在爆炸气浪中翻滚躲避。身后，X-07的身影被火光吞噬，只留下一句飘散的低语：
“记住……你是人，不是武器。”
暴雨倾盆，洗刷着大地的血污。
林骁跪在泥泞中，仰望漆黑苍穹，全身颤抖不止。不是因为寒冷，而是愤怒。
他曾以为变强是为了摆脱平庸，可现在才明白，真正的强大，是拒绝被定义，是在黑暗中守住人性的光。
【主线任务进度更新：X-07确认牺牲，获得技能：猩红视界（初级）】
【新军令发布：潜入北方监狱，营救X-03，时限七天】
林骁擦干脸上的雨水与血迹，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向黑夜深处。
他知道，这条路注定布满荆棘，可若无人前行，光明永不会降临。
而在城市另一端，那辆黑色SUV内，女人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，轻声道：
“他觉醒了‘猩红视界’……比预估提前了两个月。”
男人点燃一支烟：“要不要现在清除？”
“不。”女人微笑，“让他继续成长。我们需要的不只是士兵，而是一个……能撕裂系统的‘变量’。”
雨夜无言，风暴将至。
林骁的身影融入都市霓虹，如同一匹孤狼，踏上征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