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也是狙击手？（5.2K，求月票！）

二楼同样是仓库，同时还有一个住人的小房间。
许戈看了一下，所有的箱子里都只有枪没有子弹。
想想倒也正常，这里虽然不是正规的兵工厂，但是枪弹要分离的这个常识还是知道的。
听到了外面的脚...
夜风穿过机舱缝隙，吹得许戈额前的碎发微微颤动。他仍坐在直升机尾部，膝盖上放着那部染血的手机，屏幕早已熄灭，但他迟迟没有放下。孩子的笑脸仿佛刻进了他的脑海，每一次闭眼都能看见??圆润的脸蛋、黑亮的眼睛、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渍，像是刚吃完母亲喂的最后一口饭。
“许戈。”徐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，低而沉稳，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许戈没睁眼：“我在想……如果那天她没进山呢？如果她听命令等在检查站呢？如果我们早一点发现她的行踪呢？”
徐灿沉默片刻，轻轻摇头：“战场上没有‘如果’。我们能做的，只有把已经发生的错误，用命去修正。”
“可这本不该是她的错。”许戈终于睁开眼，目光如刀锋般锐利，“她是军人的妻子，按规定享有同等保护权。可就因为她没走流程、没报备路线，指挥中心就把她划成了‘非优先救援对象’？这是制度漏洞，还是冷漠？”
“是现实。”雷神靠在舱门边，声音冷得像铁，“战争里，规则永远比人性快一步。我们讲纪律，敌人却利用我们的纪律反制我们。他们知道我们会按名单行动，所以故意制造信息断层；他们知道我们不会轻易越境，所以把人质藏在国外据点。这不是巧合，是算计。”
许戈攥紧了拳，指节泛白。
“那我们就打破规则。”他说得极轻，却字字如钉入木，“下次，我不再等确认名单，不再等上级批复。只要我嗅到一丝活人的气息，我就追到底。”
雷神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你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吗？是我。十年前，在缅北丛林，我也违令救人，结果全队差点覆灭。可我还是做了。因为那一刻，我不是士兵，是一个父亲??我儿子被绑在敌营里，和你现在看到的那个孩子一样大。”
机舱内骤然安静。
谁也没想到雷神会说出这段往事。
“后来呢？”许戈问。
“后来……”雷神缓缓坐下，眼神望向远方，“我炸了他们的老巢，亲手杀了七个绑匪。但我晚了一分钟。我儿子……没能活下来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许戈喉咙一紧，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所以我懂你现在的感受。”雷神看着他，声音低哑，“那种恨不得撕裂天地也要救下一个人的冲动。它不是软弱，是战士最深的执念。但你要记住??你可以冲动，但不能愚蠢。你要活着回来，才能救更多的人。”
许戈重重点头。
就在这时，耳麦中传来老王急促的声音：“注意！边境雷达捕捉到异常信号！一支武装车队正从东南方向快速移动，疑似残余势力报复性突袭！目标可能是你们返航路径上的临时停靠点！”
“确认数量和装备类型！”雷神立刻起身。
“初步判断十二辆车，含装甲运兵车两辆，重机枪四挺，疑似携带便携式防空导弹！距离你们当前位置约十八公里，预计八分钟后进入伏击圈！”
“操！”吴小勇猛地拍了下舱壁，“这群疯狗还真敢追上来！”
“他们不是疯。”徐灿冷静分析，“他们是想趁我们疲惫、弹药不足的时候打一场歼灭战。刚才的突袭让他们损失惨重，必须用一场胜利稳住士气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狼旅。”雷神冷笑，迅速下令，“调整航线，避开原定降落点。赌神组准备空降阻击，李冬水负责高空掩护，鼠标准备燃烧弹封锁道路！许戈??”
“我在。”
“你带医疗组先走，护送林晚秋回国。这里交给我们。”
许戈猛地站起：“我不走！我还有一千三百四十点军令执行值没用！我能强化！我能战斗！”
“这不是请求，是命令！”雷神吼道，“你刚救回人质，状态不稳定！而且你是唯一能追踪气味溯源的人，万一后续还有隐藏据点，我们需要你保留感知能力！现在，带着林晚秋离开！这是任务！”
许戈咬牙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他知道，雷神说得对。他也知道，这一别，可能意味着错过一场决定性的反击战。
但他更清楚??有些牺牲，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。
“好。”他最终低头，“我走。”
直升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脱离编队，朝着国内边境疾驰而去。透过舷窗，许戈看见其余战机调转方向，迎着敌军扑去，如同群狼扑向猎物。
他的手紧紧贴在冰冷的舱壁上，心中默念：等我回来，下一个该救的人，绝不会再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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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西南某军事基地地下作战室。
灯光幽蓝，墙上巨幅电子地图闪烁着红点与轨迹线。一份全新的S级任务简报正在投影中央缓缓展开。
【代号：“母狼”??第二阶段】
【目标：摧毁跨境恐怖网络核心枢纽】
【情报来源：许戈提供的气味溯源模型 + 林晚秋手机残留数据恢复】
【关键线索：儿童失踪案并非孤立事件，近六个月已有七名军属子女在探亲途中神秘失联，地点均位于同一地理闭环内】
“我们找到了规律。”徐灿站在屏幕前，手指滑动调出一组热力图，“所有失踪家庭都有共同点：丈夫是现役军官，职级在少校以上，服役年限超过八年，且近期参与过边境敏感行动。而孩子们……全都被带往同一个方向??青崖谷。”
“青崖谷？”万小飞皱眉，“那不是已经被清剿过的废弃矿区吗？”
“表面是废弃。”雷神走进来，手中拿着一份加密文件，“实际上，地下有三层隐蔽结构，曾是上世纪冷战时期的秘密监听站。入口伪装成塌方隧道，红外扫描都难以察觉。但我们最新卫星图像显示，过去两个月，那里出现了频繁的人力活动痕迹。”
“他们在培养‘人质储备’。”许戈突然开口，脸色阴沉，“不是为了赎金，也不是为了交换战俘……是为了心理打击。他们要让每一个前线军人知道??只要你上前线，你的家人就会消失。这是一种系统性恐吓。”
会议室一片死寂。
“更可怕的是。”老王接入视频连线，“我们在林晚秋手机里恢复出一段录音。她说，那些看守她的人提到过一句话：‘等母狼归巢，一切开始。’”
“母狼？”徐灿猛地抬头，“任务代号就是‘母狼’，难道……敌人早就知道我们会来？”
“不。”许戈摇头，“他们是故意的。他们在等我们行动，然后用这个代号反过来刺激我们??让我们以为自己是猎手，其实我们早已落入他们的叙事陷阱。”
雷神缓缓坐下，眼神冰冷：“不管怎样，我们必须进去。不仅为了解救人质，更要斩断这条毒蛇的脑袋。”
“问题是。”徐灿提醒，“青崖谷属于第三国主权区域，且毗邻国际保护区。一旦开战，外交后果无法估量。”
“那就不用战争的方式进去。”许戈站起身，眼中闪过一抹决然，“让我一个人进去。”
所有人震惊回头。
“你疯了？”吴小勇脱口而出，“那地方至少有两百名武装分子！还有地下迷宫！你一个人怎么活？”
“我不是去打仗。”许戈平静道，“我是去‘闻’。我的新能力‘气味溯源’可以锁定每一个被困孩子的生命气息，哪怕他们在地下三十米。只要我能定位，你们就可以精准投放特种钻地弹或微型机器人营救，避免大规模冲突。”
“风险太大。”雷神沉声，“你一旦被捕，他们会把你当作反向诱饵，引我们全员踏入陷阱。”
“所以我不会被抓。”许戈取出一枚黑色芯片，“这是我昨晚兑换的强化模块??‘超感协同LV2’激活程序。接下来二十四小时，我的嗅觉、听觉、触觉将完全同步，能在黑暗中分辨心跳频率，在风中捕捉三公里外的呼吸节奏，甚至通过地面震动判断地下结构分布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沉却坚定：
“而且……我已经联系了林晚秋。她答应配合。她愿意提供丈夫生前最后通话的录音，里面可能藏着通往主控室的密语口令。”
雷神久久注视着他，终于点头：“给你十二小时。超时未归，我们强攻。”
“够了。”许戈咧嘴一笑，“六小时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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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青崖谷外围。
月光被厚重云层遮蔽，唯有远处山脊偶尔闪过的红外警戒灯，昭示着这片死寂之地暗藏杀机。
许戈匍匐在岩石阴影中，全身涂满伪装泥浆，呼吸几乎与风同步。他闭着眼，鼻翼微动，如同一头真正的野兽，在空气中捕捉每一丝生命的痕迹。
“东南偏南，地下十五米……两个微弱心跳，间隔四秒，是孩子。”他在心中记录，“西北方向，三十米深，有消毒水混合血腥味，可能是临时手术室……等等，那个味道……”
他猛然睁眼。
一股极其熟悉的药草香混着奶腥味，再度浮现。
“林晚秋的气息……但不止她一人！还有另一个哺乳期女性！她们把她关在这里！难道……其他军属妻子也被抓了？！”
他迅速打开微型探测仪，输入气味频谱比对。系统反馈：匹配度87.3%，目标身份未知，编号F-09。
“九个女人……全是军属配偶。”许戈瞳孔收缩，“他们不是随机作案，是在建立一个完整的‘情感打击库’！每抓一个，就能瓦解一名军官的战斗意志！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取出一枚微型无人机，轻轻掷出。
嗡??
螺旋桨无声启动，贴着地面滑入一处伪装通风口。
画面传回：一条狭窄阶梯深入地下，两侧布满铁笼，每个笼子里蜷缩着一名女子，衣衫褴褛，眼神呆滞。中央大厅挂着一面巨大屏幕，正播放着各国军队家属遇害的新闻剪辑。
“精神摧残……他们在摧毁她们的心理防线。”许戈咬牙。
突然，屏幕切换，出现一行字：
【欢迎回家，母狼。】
紧接着，一段视频播放??一间密室中，五个孩子被绑在椅子上，最小的不过三岁。其中一人抬起头，正是林晚秋的儿子。
“妈妈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孩子哭着喊。
许戈心脏几乎停跳。
“他们在等我。”他喃喃道，“他们知道我会来。这是一场仪式性的献祭。”
他缓缓摘下耳机，切断通讯。
不是逃避，而是选择独自承担。
他知道，一旦上报，指挥部必然犹豫、评估、制定方案??而那群孩子，等不起。
他拔出战术匕首，割开手臂，将一滴血滴在探测器感应区。
【超感协同LV2?终极模式启动】
【感官链接完成】
【环境建模加载中……】
刹那间，世界变了。
风有了颜色，声音有了形状，气味化作流动的数据流在他脑中构建出整座地下基地的立体图景。他能“看”到每一扇门的位置，每一名守卫的心跳节奏，甚至能预判摄像头转动的间隙。
他动了。
如同影子掠过荒原，他避开三道红外网，绕过六名巡逻兵，从一条废弃排水管潜入内部。
沿途，他留下微型追踪贴片，只为给后续救援留下坐标。
当他抵达主控室门前时，时间刚好过去五小时四十三分钟。
门锁是电子密码加虹膜识别。
许戈蹲下身，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硅胶膜??那是林晚秋用唇印拓下的她丈夫的指纹复制品。
他贴上锁区，同时将耳朵贴近门缝。
“……母狼已入境，计划进入最终阶段。”屋内传来低语，“通知各地分支，准备同步引爆‘哀悼之泪’项目。”
“什么是‘哀悼之泪’？”另一人问。
“就是让所有失去孩子的母亲，在同一天收到自己孩子的死亡录像。我们要让整个军队的母亲集体崩溃。”
许戈双眼赤红，猛地撞门而入。
枪声未响，匕首已至。
两人倒地，咽喉尽断。
他迅速接入主机，下载所有资料，同时上传病毒程序，瘫痪监控系统。
然后，他按下广播按钮，用沙哑却清晰的声音说道：
“听着，所有被关押的人。我是中国军人许戈。救援已在路上。如果你还能听见，请敲击墙壁三下，我会来找你。”
几秒后，远处传来微弱的敲击声。
一下，两下，三下。
接着是另一处，又一处。
整个地下基地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救信号。
许戈笑了。
他知道，天快亮了。
而在他不知情的角落，一台隐藏摄像机悄然启动，将他的影像传向某个遥远的地下指挥中心。
屏幕上，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缓缓起身，低声说道：
“母狼……终于现身了。”
“启动‘弑亲者’协议。”
“猎杀，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