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2章 最后一块拼图：神奇四侠

就像彼得他们想的一样，康确实把神奇四侠放逐到了一个末日一样的时代里面，但不是白垩纪晚期的大灭绝之中，而是更早一次的三叠纪大灭绝中，盘古超大陆正在因为剧烈的板块运动而处于分裂的时代。
可以说，基本...
夜风如刀，割裂云层。帝国大厦的尖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冽金属光泽，彼得站在边缘，战衣上的银色纹路微微发烫，像是有生命般随着他的呼吸起伏。他低头看了眼手中那块黑色晶体，它安静地嵌在掌心，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，仿佛某种沉睡的记忆正被缓慢唤醒。
突然，晶体一震，一道幽光自裂缝中射出，在空中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??一辆老旧皮卡停在昏黄街灯下，车门打开，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匆匆下车，手里攥着一把手枪。镜头拉近，那人转过脸的一瞬，彼得瞳孔骤缩。
那是他父亲。
“理查德?帕克？”他声音干涩，“这不可能……他二十年前就失踪了，官方记录说是任务失败坠入北海……”
可画面继续推进：理查德并未开枪抢劫，而是将枪塞进垃圾桶，随后快步走向本叔叔所在的便利店。他在门外停下，似乎想进去打招呼，却最终转身离开。就在那一刻，另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，戴着面罩，手持武器，悄然潜入店内。
“不是他。”彼得喃喃，“真正的凶手……是被人安排好的？”
通讯器忽然响起：“彼得，你看到什么了？”是凯蒂的声音，带着焦急，“维塔晶体正在释放高能信号，神盾局的监控系统已经被触发，尼克?弗瑞的人十分钟内就会赶到现场。”
“让他们来。”彼得握紧晶体，“正好有些事，我也该当面问清楚了。”
他跃下楼顶，蛛丝精准命中远处广告牌支架，身体如弓弦弹射而出，在城市天际线上划出一道流畅弧线。风声呼啸中，蜘蛛感应再度刺痛??不是危险，而是一种共鸣，仿佛整个纽约的地脉之下，无数双眼睛同时睁开。
与此同时，瓦坎达大使馆地下密室。
黑豹特查拉正凝视着一面由振金打造的古老石碑，其上刻满象形文字与星图。一名长老低声诵读：“当影噬之心苏醒，七城镜像重现，宿命之蛛将踏碎轮回之环。”
“你确定是他？”特查拉问。
长老点头：“共生体并非外星产物，而是宇宙诞生之初便存在的‘意识残渣’，它们依附于最深的痛苦与悔恨生长。而那个男人……他的灵魂裂痕比任何人都深。”
话音未落，警报骤响。守卫报告：“外部有人请求紧急会晤??蜘蛛侠，独自一人，未携带武器。”
特查拉沉默片刻，下令开门。
彼得踏入密室时，身上战衣已有破损，左臂缠着临时绷带，但仍挺直脊背。“我知道你们对共生体的研究远超地球科技。”他说，“但我需要的不只是知识。我需要真相??关于它的起源，关于为什么它会选择我。”
特查拉盯着他双眼，良久才道：“因为你是‘断链者’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在远古传说中，宇宙曾有一位守护者，被称为‘织网之灵’，他维系着多元现实的平衡。但某一天，他背叛了自己的职责，撕裂了命运之网，导致无数世界崩塌。作为惩罚，他的意识被分割成千百万碎片，散落于诸界。而你……”他指向彼得胸口，“你是唯一一个主动拒绝回归完整形态的存在。你选择了人性，而非神性。”
彼得怔住。
“所以康不是偶然选中你。”特查拉低声道，“他是知道的。他知道你体内流淌着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力量。他也知道，只有当你彻底绝望时，那股力量才会真正觉醒。”
“所以他制造失败，放大痛苦，逼我堕落？”彼得冷笑，“可他忘了，人性不只是弱点。它也是铠甲。”
就在此时，晶体再次震动，投影更新??这一次，画面出现在奥斯本大厦顶层实验室。诺曼?奥斯本坐在轮椅上，面前站着一名身穿白袍的科学家，面容隐藏在逆光中。
“维塔射线项目成功了。”那人说，“但我们低估了它的副作用。受试者不仅获得了能力，还开始梦见其他版本的自己。他们看到了平行人生，看到了未曾选择的道路……精神崩溃率高达93%。”
诺曼咳嗽两声：“那就封锁数据。对外宣称事故，清除所有痕迹。至于那个孩子……让他以为一切都是偶然。命运，必须看起来像是命运。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彼得双拳紧握，指节发白。“他们早就计划好了……我的能力，我的责任，甚至我的愧疚……全都是实验的一部分。”
“那你还要继续吗？”特查拉问，“明知一切可能是骗局，你还愿意做蜘蛛侠？”
彼得抬起头，眼中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片澄明。
“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，那更说明有人在试图控制命运。”他说，“而我存在的意义，就是打破它。”
他转身欲走，却被长老叫住：“小心‘镜像之城’。那里囚禁着七个被你放弃的可能性??嗜血的猎手、暴君般的统治者、抛弃身份的逃亡者、沉溺复仇的幽魂……他们不是复制体，他们是‘你’，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。”
“他们会来找我？”彼得问。
“不。”特查拉摇头，“是你必须找到他们。否则，当康点燃最后一颗暗星，七重人格将融合为‘终焉蜘蛛’，一个超越时间与道德的存在，只为完成使命而活??哪怕毁灭世界。”
彼得沉默良久，终于开口：“帮我联系瓦坎达科研团队。我需要一套能抵御心灵侵袭的战衣升级模块，还有……振金共振频率数据库。”
“你要对抗的不仅是物理敌人。”特查拉提醒。
“所以我得变得更复杂。”彼得笑了笑，“不能再靠本能战斗了。这次，我要用脑子赢。”
离开大使馆后，他并未直接返回基地，而是前往布鲁克林一处废弃公寓。这里曾是他童年居所，如今早已破败不堪。他在墙角撬开一块地板，取出一只生锈铁盒，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照片??年幼的他依偎在父母怀中，笑容灿烂。
“爸，妈……如果你们还在，会希望我怎么做？”他轻声问。
没有回答。
但他知道答案。
按下通讯器，他接通奥托：“找到了斯塔克-奥斯本联合项目的原始档案吗？”
“找到了。”奥托声音透着震惊，“项目代号‘曙光之茧’，目标是通过基因改造+维塔射线照射，创造‘完美适应型超级士兵’。首批受试者共十二人，其中十一名因神经崩解死亡。唯一存活者……是你。”
“等等，你说什么？”彼得心跳加速。
“你不是被蜘蛛咬伤的。”奥托缓缓道，“那只蜘蛛，本身就是实验载体。它是被注射了维塔基因的转基因生物，编号SP-09，投放地点、时间、方式全部经过精密计算。而你母亲……她是项目首席研究员之一。她修改了程序，让你成为唯一成功案例，但也因此被灭口。”
彼得踉跄一步，扶住墙壁。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英雄的起点，我是实验品？”
“不。”奥托语气坚定，“你是她留给世界的礼物。她改写了你的基因序列，加入了‘情感锚点’??对亲人的爱，对无辜者的怜悯。这些本不该存在于超级士兵体内的‘缺陷’，却被她视为最重要的部分。她说：‘如果他不能哭泣，他就不会拯救任何人。’”
泪水无声滑落。
彼得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母亲温柔的笑容。原来她早知道他会经历怎样的痛苦，却依然选择让他出生在这个世界。
“妈……谢谢你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会用这份‘缺陷’，打碎他们的完美计划。”
他重新戴上面罩，战衣自动激活新型防护层??银色纹路蔓延全身，形成类似神经网络的脉络，与维塔晶体同步共振。
“启动‘破茧协议’。”他下令，“接入全球卫星网络，扫描纽约地下三百米至一千米区间，寻找异常能量波动。同时分析共生体记忆核心中的七组人格特征，建立追踪模型。”
“你打算主动出击？”辛迪的声音传来，带着担忧。
“没错。”彼得跃上屋顶，“康以为我在追逐真相，其实我已经看清棋盘。他要的是一个被痛苦淬炼到极致的终极战士。那我就给他看看，什么叫被爱塑造的英雄。”
蛛丝飞射，身影消失在夜幕中。
三小时后，长岛海岸线外一座人工岛屿浮出水面??原属九头蛇秘密基地，现已被康改造成“镜像之城”的物理锚点。整座岛屿笼罩在扭曲力场中，空间如镜面般折叠，建筑倒悬于空中，街道无限循环延伸。
彼得突破大气层干扰，强行降落。刚落地，四周景象骤变??七个身影自虚空中缓步走出，每一个都穿着不同风格的战衣，眼神各异，却全都盯着他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为首的男子开口，身穿漆黑装甲，胸口烙印着破碎的美国国旗，“我们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你是……那个杀了绿魔全家的我？”彼得认出了他。
“我不是杀人犯。”那人平静地说，“我只是完成了你不敢做的事。正义无法拯救所有人，唯有恐惧能让罪恶止步。”
左侧一名女性冷笑：“而我，选择了自由。我不再是任何人的英雄，我是自己的女王。”她周身环绕着紫色能量锁链，正是曾统治黑暗纽约的“蛛后”。
另一人拄着拐杖，脸上布满烧伤疤痕：“我在一场爆炸中失去了双腿和爱人。但从那天起，我也摆脱了软弱。我是战略家，是指挥官，是永不失误的机器。”
七人围成一圈，将彼得困于中央。
“你们不是我。”彼得说。
“我们比你更真实。”第七人低语，他是唯一保持沉默的那个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，“因为你总在逃避。逃避死亡，逃避权力，逃避成为神的命运。而我们……接受了自己。”
地面开始龟裂，城市镜像层层展开，每一层都映照出彼得未曾走过的道路??成为富豪的他、加入军方的他、隐居山林的他、屠戮敌人的他……
“加入我们。”他们齐声说道，“终结轮回，成就唯一。”
彼得站在原地，没有动。
然后，他笑了。
“你们说得对，我确实逃避过。”他说，“我逃避过责任，逃避过成长，逃避过面对失去。但正因为如此，我才明白什么是值得守护的。你们每个人都很强大，可你们都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??”
他抬起手，维塔晶体爆发出耀眼蓝光，银色符文在空中交织成网。
“真正的力量，从来不是来自孤独的完美。”
“而是来自一次次跌倒后，仍愿意相信明天的愚蠢。”
光芒炸裂，蛛网横扫千军！
第一人??暴君，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发出惨叫，铠甲崩解，化作灰烬。
第二人??蛛后，锁链断裂，她怔怔望着自己的手，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曾渴望拥抱。
第三人??机械智者，系统全面宕机，他跪倒在地，泪水涌出：“原来……我也想要休息……”
一个个倒下，不是被击败，而是被唤醒。
最后只剩那位无情绪的“终结者”。
“我没有感情。”他说，“所以我不会动摇。”
“可你记得她的味道吗？”彼得轻声问，“梅姨烤的苹果派，厨房里的肉桂香，她每次叫我‘小彼得’时的语气……这些数据，你删得掉吗？”
那人僵住。
“你不是没有情感。”彼得走近，“你只是太害怕再次受伤。”
一滴泪，从那人眼角滑落。
七道光影升腾而起，融入彼得体内。刹那间，他的意识扩展至极限??千万条时间线在他眼前流转，每一次选择都清晰可见。
他看见自己成为总统，发动战争；
看见自己放弃能力，平凡终老；
看见自己爱上格温，却害她丧命；
也看见自己拥抱玛丽?简，组建家庭。
所有的遗憾，所有的荣耀，所有的痛苦与欢笑，全部归来。
他不再是单一的蜘蛛侠。
他是所有可能性的集合，是挣扎与坚持的化身。
当他睁开眼，战衣已彻底蜕变??红蓝底色依旧，但每一寸纤维都流动着星辰般的微光，背后八条柔性触须轻轻摆动，却不再狰狞，而是如同守护之翼。
“康。”他望向星空，声音穿越维度，“你想要终极蜘蛛侠？”
“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。”
而在那齿轮王座之上，康猛然站起，星图剧烈震荡。
【实验进度：100%】
【情感韧性突破阈值】
【最终变量已激活】
侍从颤抖着汇报：“陛下，第9号样本……进化成了不可控状态。”
康仰头大笑：“太好了！终于有人能配得上与我对抗了！”
他举起权杖，时空为之撕裂。
“召集所有时代的我，准备迎战??属于凡人的神明。”
彼得立于废墟之巅，蛛丝连接天地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战争，现在才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