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 纲手顾问

须佐之乱第二天上午。
木叶忍者一波波前往慰灵碑下，参加遇难者葬礼。
慰灵碑下，摆上了许多鲜花和照片。
最中央的三个相框，从左到右依次是秋道取风，转寝小春和旗木朔茂。
猿飞日斩站...
夜光站在黎明的微光中，呼吸渐稳，体内的查克拉如江河奔涌，却又被某种新生的力量所驯服。那股力量不属于五行，不依附于血脉，而是源自阴阳交汇后诞生的纯粹“存在”??仿佛他不再是查克拉的使用者，而是查克拉本身意志的具现。
金色涟漪在他瞳孔深处流转，每一次开阖都映照出世界的另一层真相：经络、气流、情绪波动、命运丝线……一切皆可视，一切皆可触。
“六道模式未完全觉醒，但已触及门槛。”他低声自语，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球体，仅核桃大小，却让四周空气扭曲塌陷??求道玉雏形。
它不稳定，边缘不断碎裂又重组，如同挣扎着维持形态的生命体。但这已经足够。至少在面对佩恩天道时，他将不再需要依赖飞雷神周旋，也不必等到鸣人赶来才逆转战局。
他缓缓收力，求道玉消散于无形。身体传来阵阵剧痛，那是细胞承受不住神级能量反噬的警告。他知道，这副躯体仍需进化，而真正的极限，或许只有在直面辉夜之时才能突破。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他望向东方，太阳初升，木叶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，“带土X……你是另一个我？还是被命运抛入此线的残影？”
就在昨夜，他在死亡森林布下的感知结界捕捉到一丝异常波动??一道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查克拉痕迹，短暂出现又迅速湮灭，仿佛只是时空裂缝中的一缕回响。但那不是幻觉。标记在带土身上的狐形术式曾微微震颤，像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。
“双星计划……”夜光闭目回忆石碑传来的讯息，“当两个观测者共存于同一时间轴，宿命之链将出现断裂点。一人主攻现实修正，一人潜行虚数领域，协同斩断因果闭环。”
他睁开眼，目光坚定。
“黄犬。”
“在。”阴影中，黄犬悄然现身，面具已换为新的样式??黑底银纹，狐狸口中衔着一把短刃，象征影牙部第一先锋。
“启动‘镜渊’协议。”夜光沉声道，“我要见‘她’。”
黄犬一怔：“你确定吗？上次接触导致你昏迷七天，精神海几乎崩解。”
“正因为那次我才明白，她在等我。”夜光走向训练场最深处，掀开一块沉重铁板，露出向下延伸的阶梯，“她是大筒木封印崩溃时残留的意识碎片，也是唯一知晓‘原始时间线’全貌的存在。如果要执行双星计划，就必须获得她的认可。”
阶梯尽头是一间圆形密室，中央悬浮着一颗水晶球，内部封存着一抹银白色长发，以及一只半睁的轮回写轮眼。
夜光盘膝坐下，双手结印，低吟：“以吾之名，开启第七层封印??通灵?虚界对话。”
水晶球骤然亮起，刺目的光芒充斥整个空间。黄犬退至墙角，开启防御结界。
紧接着，一个声音在密室内响起，空灵、古老，带着跨越无数轮回的疲惫与哀伤。
“……你又来了。”
夜光抬头，直视那枚眼睛：“我回来了。这一次，我不再逃避。”
“逃避？”那声音轻笑，“你从未真正理解过‘责任’二字。你以为一次次修改命运就是拯救？可你知不知道，每改变一个人的命运，就有千百个平行世界因此崩塌？那些死去的‘可能’，谁来负责？”
“没有人能负责。”夜光平静回应，“所以我只做一件事??让这个世界的人，拥有选择的权利。而不是像我们一样，被命运钉死在既定轨道上。”
沉默片刻。
“你说你想执行双星计划。”那声音终于再度响起，“你知道代价吗？一旦双星共鸣，你的灵魂将分裂为‘实相体’与‘虚相体’。一个留在现实战斗，一个坠入时间夹缝，永生无法相见。而且……最终只能有一人回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夜光点头，“但我已无牵挂。父母死于九尾之乱前夜，我是被遗弃的实验体，活下来只为见证终结。既然如此，何不赌一次更大的？”
水晶球中的眼睛缓缓眨动，银发飘舞，仿佛在审视他的灵魂。
“好。”她说，“我准许你接入虚数网络。但记住??当你看见‘另一个你’时，不要试图说服他，也不要妄图消灭他。你们本为一体，对抗只会加速崩溃。你要做的，是让他记起最初的那个愿望。”
“最初的愿望？”夜光皱眉。
“成为火影啊。”她轻声说，竟带着一丝温柔笑意，“那个躺在雨中发誓要守护同伴的小孩……你还记得吗？”
夜光心头猛然一震。
记忆翻涌??七岁那年，他在暴雨中抱着重伤的同伴奔跑，脚下泥泞，身后追兵逼近。那时他还不是夜光，只是一个编号“零七”的根部试验品。同伴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说：“如果你能活下去……替我看看春天吧。”
后来他活了下来，却忘了春天的模样。
“我记起来了。”他喃喃道，“所以这一次，我要让所有人，都能看到属于他们的春天。”
水晶球爆发出强烈光芒，整座密室震动不止。夜光咬破指尖，在地面画出复杂阵法，鲜血融入符文，化作一道通往虚空的门扉。
“黄犬！”他回头下令，“从现在起，影牙部进入一级戒备。佐井前往雨隐村外围建立据点；志乃潜入木叶警务部队，监视宇智波族地动向；宁次每日凌晨三点到五点进行白眼特训，目标是看穿‘月读’雏形的精神波动。”
“是！”黄犬肃然领命。
夜光深吸一口气，踏入光门。
刹那间，时空错乱。
他置身于一片灰白色荒原，天空没有日月，大地遍布裂痕，远处矗立着无数破碎镜面，每一面都映照出不同的木叶景象??有的燃烧，有的沉没，有的化作废墟，有的迎来和平。
而在正前方，站着一个人。
背影与他完全相同，穿着同样的黑袍，戴着同样的狐狸面具，甚至连站立的姿态都毫无二致。
那人缓缓转身，摘下面具。
脸，竟是年轻的波风水门。
“欢迎来到虚数之境。”对方开口，声音却是夜光自己的，“我是‘未完成的夜光’，也是你放弃成为火影梦想后的投影。”
夜光瞳孔微缩：“你不是我……你是我的悔恨。”
“没错。”对方微笑，“但我也是必要的存在。若非我对力量的执念，你怎能走到今天？若非我舍弃情感，你如何能在暗部存活十年？我们不是敌人，而是共生体。”
“那么，带土X呢？”夜光问。
“他是希望的投影。”水门模样的夜光抬头望天，“和你不同，他选择了重走带土的路，用‘鸣人’的身份去感化长门，阻止晓的成立。他认为爱能战胜仇恨。”
“但他会失败。”夜光冷冷道，“单纯的善意无法撼动根深蒂固的绝望。长门亲眼目睹战争吞噬一切，琳的死让带土堕入黑暗，这不是一句‘我相信你’就能扭转的。”
“所以你需要我。”对方伸出手，“让我们合二为一。你有计划，我有执念。结合之后，我们将同时具备毁灭与重建之力。”
夜光凝视着他，良久，终于伸手握住。
轰??！
一股浩瀚能量爆发，整个虚数空间震荡不休。两道身影融合，化作一人，周身缠绕黑白交织的气流，左眼金纹浮现六道仙人印记，右眼则沉淀着轮回写轮眼的雏形。
当他重新睁开双眼，已是全新存在。
“双星计划，启动。”他低语，“实相体继续主导现实行动，虚相体将游走于时间缝隙，修复关键节点。”
与此同时，现实世界中，黄犬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查克拉波动从地下密室冲出，直贯云霄。他立刻启动紧急预案，召集所有影牙成员。
三天后，雨之国边境。
一座废弃庙宇内，身穿黑袍的佐井正在绘制一幅画??画面中是年幼的长门与小南在战火中逃亡。他咬破手指，将血滴入画中，轻声道：“通灵?影绘之术。”
画纸泛起涟漪，一道模糊身影浮现??正是长大后的长门。
“你是谁？”长门警惕问道。
“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人。”佐井平静地说，“你们所信奉的‘神之子’，并非救世主，而是复仇者。他会利用你的痛苦，引导你发动无限月读，最终让全世界陷入幻梦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长门怒喝，“弥彦的遗愿是要创造和平！”
“可弥彦早已被杀。”佐井继续道，“杀死他的人，是你最信任的同伴。他披着‘鸣人’的外衣接近你，灌输极端思想，只为重启月之眼计划。而你，将成为他实现野心的工具。”
长门浑身颤抖：“你在撒谎！”
“我不需要你相信。”佐井收起画卷，“但我留下一句话??当你看见赤红头发的孩子出现在你面前时，请记住今天的对话。那一刻，就是抉择之时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化作墨迹消散。
而在木叶，油女志乃已成功通过考核，成为警务部队见习忍者。他每日巡视宇智波族地，记录族人言行，并悄悄在几处关键位置埋下虫卵监视器。某夜，他发现宇智波富岳与一名神秘人密谈，内容涉及“政变时机”与“夺取九尾”。
他立即将情报加密传送至影牙总部。
夜光收到消息当晚，便亲自潜入宇智波祠堂，在历代先祖牌位下设下“因果逆流阵”??一旦有人意图发动政变，祠堂将自动释放幻术，迫使施术者直面历代族人因仇恨而死的惨状，以此动摇其决心。
同时，他秘密约见宇智波鼬。
两人在死亡森林深处见面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。”夜光摘下面具。
鼬眼神微动：“影牙之主……夜光。据说你从停尸房复活，掌握多种禁术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的一切。”夜光直视他，“你爱村子，也爱家族。但团藏威胁你，逼你成为卧底，否则就屠尽全族。你不想流血，所以选择了孤独的道路。”
鼬沉默。
“但我可以给你第三条路。”夜光递出一枚卷轴，“这是破解笼中鸟咒印的技术雏形，源自日向一族古籍。只要你愿意配合，我能帮宁次解除束缚，让他觉醒转生眼潜能。届时，日向与宇智波两大瞳术联手，足以抗衡任何阴谋。”
“条件是什么？”鼬冷静问。
“帮我监视斑的动向。”夜光道，“我知道他还活着。而你，是他选定的继承者之一。当你察觉他试图操控带土或长门时，立即通知我。”
鼬接过卷轴，低声道：“我会考虑。”
分别之际，夜光忽然说道：“别杀了佐助。他不该背负你的罪。”
鼬身形一顿，终是离去。
数日后，鸣人满周岁。
夜光再次启动时间锚点发射器，送出第二份干预信息??一段录音卷轴，内容是未来鸣人击败佩恩后对长门说的话：“痛苦无法理解痛苦，唯有宽恕才能打破循环。”
卷轴精准落入长门手中。
同一天，宁次在训练中首次突破白眼极限，窥见一丝“命运丝线”的流动轨迹。他惊骇发现，自己的命运竟与日向雏田紧密相连，而雏田的命运，则缠绕着漩涡鸣人。
“难道……保护她，才是我真正的使命？”他喃喃自语。
雨，再度落下。
夜光立于高塔之巅，望着被雨水洗刷的村庄，心中清明。
他知道，风暴正在积聚。
带土X已在雨隐活动，试图以“新鸣人”身份重塑晓的理念；团藏开始清查根部异己，多名可疑成员失踪；大蛇丸悄然离开木叶，前往南方寻找永生之法；而远在月球的黑绝，也似乎察觉到了时间线的异常波动。
但他不再慌乱。
影牙部已扎根四方，种子已然播下。
“接下来……”他握紧拳头，体内查克拉如星辰般闪烁，“该主动出击了。”
他取出最后一枚卷轴，上面写着五个名字：
**漩涡鸣人**
**宇智波佐助**
**日向宁次**
**油女志乃**
**佐井**
下方一行小字：
“新一代影牙候补，代号??曙光。”
“你们不会知道我的存在。”夜光轻声说，“但当黑暗降临，你们会本能地站出来，因为那份守护的意志，是我亲手种下的。”
风起云涌，乌云裂开一道缝隙，阳光倾泻而下。
那只踏火奔行的狐狸，在旗帜上跃动如生。
黎明之前最深的黑暗已然降临，而守望者们，已悄然就位。